“嗬——,你这个臭小子,竟然说少爷的诗歌书法是涂鸦之作,当日丘少傅可是可怜巴巴,千求万求要用欧阳询的书法交换你家驸马作品的,你忘啦。”
郭暖回首,随即给了阿福一个后脑勺板栗,敲得阿福眼冒金星。
两主仆一边交谈,一边行走,不由绕到了杏园。
“啊,还真是。”
阿福看着题诗那堵石墙又拆了。嘴巴张得大大的,足足塞得下一个鸭蛋。
“啧啧,这样下去,只要少爷每天提上那么半首诗作,我媳妇每晚就得起早贪黑得叫来工匠砌墙了,可真难为她了。”
郭暖一看,嘴里啧啧了两声,连连摇头。果不其然,升平又拆了一堵墙,不过还没来得及把新墙砌回去,杏园围墙留下一个方方的大窟窿。
“少爷,为啥公主不直接找你要几卷书法呢,用得着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嘛?”
阿福一边说着,一边倚在墙边,轻轻拍了拍围墙石砖松动的大窟窿洞,一块七八斤重的大青砖立即坠落在地上,吓得阿福立马把脚趾缩了回去。
“呃,怎么知道,也许是她脸皮薄吧,开不了口。”郭暖摸了摸长着青胡渣的下巴,翻了翻眼珠子。
“哦,平时少爷看到公主不是战战兢兢的吗。怎么每次升平公主出现,光看见她侃侃而谈,而少爷站在公主面前,都是夹着屁股,大气不敢出,就像是埋在沙子里的鸵鸟一样,老是把头藏进围领子里,怎么她还会对您脸皮薄啊?”
阿福搔了搔后脑勺,刚才被他家主子敲得有些肉痛,一脸纯真的用骨碌碌的大眼睛看着郭暖。
“咳咳,那个嘛…”郭暖一时郁结,找不到台词应付这位好奇地小宝宝。
阿福:“为什么公主会脸皮薄啊?”
郭暖:“…”
阿福:“究竟是为什么啊?”
郭暖:“哎呀,小孩子还不懂的啦,长大就知道了。”
“为什么…”阿福口中的啊字还没念完,郭暖急了:“阿福,再问,少爷扣你下个月工资奖金。”
随即一个青年与一个童子并肩有一句没一句搭着话,在斜斜的夕阳照耀下,两人越行越远,消息在金黄色的落日余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