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暖沉默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后随即爽朗地笑了一下:“嗯。沒关系。以后慢慢找机会收拾他们”
告别了易刚后。郭暖随即打道回府了。他一路上都有些心神不定。好不容易忙活的这几天计划都泡汤了呢。距离公主府尚有二里路。只见路口边有五六个公主府内眼熟的仆人在等候着自己。
一个老仆见到驸马爷的马车立马跑上前去拦下。焦急地大声喊道:“驸马。太爷派人來了。他要您赶紧进宫一趟。有紧急要事商谈。”
郭暖跳下马车。看到老仆人气喘吁吁地模样。他有些意外。这是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呢。
老仆人也一时间说不清。着急的手足无措。郭暖也无法从他口中得知有效的信息。他随即跨上马车调头朝京城里赶去。
心里嘀咕着太子爷这事儿有什么紧张的呢。自己刚刚在元载那儿受挫呢。感觉有些不爽。如今又要处理太子爷的事儿。郭暖感叹一声。自己真是劳碌命啊。一直都在为别人的屁事忙活。到头來有可能吃力不讨好。反而惹了一身骚。落一个不是的罪名。
快马加鞭。郭暖有些怀念在书院进修念书的阿福了。郭暖驾驶马车的车技不太熟练。几次差点与对面迎來的车辆擦肩而过。异常惊险呢。至于在一个山隘口的急转弯。有两次都让一侧的马车轮在急转的状态下悬空翘起來了。马车都漂移了。
太子爷的脾气郭暖可是知道的。这尊大神的事儿可是要放在第一位办好。不然他不开心了。郭暖也会跟着被不开心了。
花了一刻钟。郭暖破纪录地赶回了京城里。此刻已经到了下午之际。來到太子东宫。此刻早有几个仆人迎接郭暖的到了。登堂入室。一路深入庭院内。在一个客厅里太子李适正对着棂窗外的景致沉默不语。
“太子。有什么紧急事儿。”郭暖上气不接下气地迈入客厅。随即好奇问道。
“听说你今早在京兆尹私设公堂审理了乔琳父子。”太子负手背对着郭暖。他沒有回头。淡淡问道。
郭暖心里一凛。这太子还真是眼线。探子众多。私设公堂的事儿还沒有超过两个时辰吧。这个事儿本來就不是好事儿。无论是元载一方人。还是自己一方人都不会闲的蛋疼把今早在京兆府大堂的事儿揭露出去。不然谁也沒有好果子吃。
如今太子见面便发问。看來他早已收到内幕消息了。既然太子都收到消息。郭暖心里不由一惊。难不成皇上也知道了。
李适仿佛清楚郭暖在担忧什么。他随即悠然开口接着道:“放心。这是易刚秘密告诉本太子知道的。皇上他们都不知道内幕。相信元载也不会多嘴宣扬出去。”
郭暖随即舒了一口气。这麻烦可是要尽量隐藏起來好。不然对大伙都沒有好处啊。
然而皇上不知道。但是郭暖敏锐地感觉到有些不妥。话说自己刚刚干了一件隐秘的事儿。沒想到就被身边埋伏的眼线传递出去了。郭暖有些不爽。好似这个太子大舅子无时无刻有只眼睛等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虽然自己沒有做亏心事。但是隐私权都沒有保障呢。
不爽归不爽。但是郭暖善于隐忍。他一脸淡笑。倒是沒有让太子看到他的不悦。
“关于乔琳的案子过程。本太子已经听易刚详细说了。你可知道今天我召见你來是因为什么事儿嘛。”太子的声音越发冷淡。陡然让室内的气氛降低了几度。郭暖感觉最近太子好似越來越不正常了。难道是腹黑的太子爷诞生了。一直面色不善呢。
其实也不怪李适的态度发生转变。最近半年里从地方空降了许多地方官大员。这些人调入中央后。要么是加入元载的一方阵营。那么是地方外调官员们团结起來自立门户。组合成一个圈子势力欲想与刘晏阵营。元载阵营形成三国鼎立对抗姿态。
而太子本來是站在刘晏一阵线的。刘晏主张是对地方军阀武装势力采取削藩。中央集权的铁腕手段政治方针。而元载则是软弱的鸽派。老是偏向地方割据军阀势力说好话。不敢用武力强力镇压动乱节度使势力。深怕再來第二次安史之乱。无疑是消极放纵。坐以待毙的政治主张。
当然地方外调的地方官大多是各个地方节度使升任的官员。他们当然偏向拥护与节度使的利益集团。所以当调入中央朝廷后。对主张打压节度使军阀势力的刘晏为首的政治官僚集团。他们当然沒有好感。沒有加入元载为首的官僚集团的地方官员。那么就自立一派。
如今太子好不容易看到这几年随着刘晏阵线渐渐强大。有了抵挡元载鸽派势力的实力。而这半年随着大量外地官员空降朝廷。打乱了平衡的集团实力。也增加了很多不稳定的因素。更糟糕的是。刘晏左相因为年纪大了。近期迫不得已一直告病休假。看來这顶梁柱要倒了。
太子对于自己利益集团的倾颓。他如何不着急。自己的父皇也被这些势力影响着。倾向与听取他们两外两官僚集团的建议。太子反而被冷淡了。不受待见。他这半年里不知不觉。脾气也变得有些冷漠狭窄。这也是焦急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