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顺着归图的双脚,不停有黄色的汁液流淌了下来。看液体的颜色应该不止尿了那么简单……
“你尿到老子的脚面了!”低头看到归图尿在了自己的脚面上之后,百无求气的大叫了一声,随后将已经说不出话来的归图扔在了地上。随后在他身上蹭起来自己已经湿漉漉的鞋面来。
这时候,高如柏拉了张椅子请归不归坐下,随后代替老家伙对归图说道:“那个人已经伏法了,知县大人你还什么都不说的话,那我家老爷也就不在乎亲戚了。说起来隔了两千多年,也算不得什么亲戚了。”
听到高如柏所说,和自己密谋杀害归不归的那个人已经伏法,当下归图也知道大势已去,现在保命要紧,别的也顾不上许多了。当下他自己先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我不是人啊……那个人绑了我家的孩子……逼着我来害我家老祖宗,说要不然就要宰了我家老十一……我也是没有办法,别看我是个县令,在他们修士面前什么都不是啊……我害了我们家老祖宗,我不是人啊……”
归图哭的归不归有些心烦意乱,当下皱着眉头说道:“老人家我不管你们家孩子,只问你一句话,那个人的相貌你看到了吗?”
归图擦了一把眼泪之后,说道:“看到了……一开始没看到,后来我答应了他之后,这个人才现身,还给了我一颗珍珠,说让我想办法送到您老人家的手里。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我那可怜的老十一才四个月,不能就这么没了……”
归不归也不理会哭哭啼啼的归图,他从怀里取出来一张画像。这时在泗水号的时候,请画师给赵真元画的画像。虽然比不上郎世宁,不过也和赵真元本人没有什么差别了。将画像摆在了归图眼前,归不归说道:“你看仔细了,这个人是给你珍珠的那个人吗?”
“是!就是他。”归图指着画像上面的男人说道:“老祖宗,看在不肖子孙的孩子被绑的份上,您老人家饶了我这一次吧……我要是死了,家里九个老婆,十一个孩子就都要饿死了……您是姓归的老祖宗,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子孙后代活活饿死吧……”
“是啊,老人家我这么能看着自己的后代被饿死……”归不归对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商铺管事说道:“他这一大家子就麻烦你了,归图走后,每个月给他老婆、孩子一人一两银子的月钱……”
随后归不归回头对着已经吓呆了的归图说道:“如柏说的对,隔了两千年也不算什么亲戚了。孩子,是你先害的我老人家……如柏,别让归图遭罪。”
“是……”高如柏面无表情的答应了一声之后,拖着归图的衣服领子向着客栈后院走去。
看着归不归竟然如此心狠,百无求眨巴眨巴眼睛,说道:“老家伙,其实你骂两句、打两下也就得了,给老子出气也不用这样。要不你给老子个面子,留他一条小命吧。”
归不归叹了口气之后,说道“傻小子,是他先要老人家我的性命……我老人家如果不除了他,那是个姓归的就敢来占泗水号的便宜了”
就在归不归向百无求诉说刚才事情经过的同时,在县城里面的一座破庙里。刚才的面具男人正对着镜子,一块一块将嵌在脸上的面具碎片取了下来。刚才席应真那一巴掌竟然将一半的面具碎片都嵌在了他的脸上。。
等到所有碎片都被取下来之后,露出来赵真元的面孔。随后脸上的血痕慢慢消失,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赵真元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就差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