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个楚河又在搞什么名堂,上次那件事搞得他心里十分不快,他应该很想报复回来,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所以今儿是叫她过去寻仇的吧。
也罢,周乐平伸个懒腰,仰头看着明媚的天,笑了笑,“既然皇上传召,那我就跟你们走一趟吧。”
祝观良跟在她身后,走出去了好一段路周乐平才发现他,有些奇怪,“皇上是派你随时随地监视我行踪的吗?怎么连你也跟着?”
他缄默不语,周乐平也懒得再搭理他,反正看着自己的人这么多,也不在乎再多他一个了。
天星阁里,赵时谦跟楚河都在,皇帝背着手站在炼丹炉前,身形略显落寞,没有回头看她,长长叹了口气。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周乐平琢磨着,该不会是要学太上老君那一套,不用自己祭剑,改拿自己炼丹了吧?
楚河睨了眼周乐平,叫道童拿上来一粒丹药,递给周乐平让她服下。
祝观良不能近前去看,因此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教了周乐平那么久,她多少应该能看出些什么猫腻吧?
周乐平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还想尝尝,但在不确定药效的情况下还是作罢了,据她闻出来的结果,这里面至少有三味她熟悉的药材,且都是做迷药惯用的。
她没急着吃,问楚河,“这是做什么用的?”
楚河一脸倨傲的看着她,“你不需要知道这是什么,只要服下即可。”
“皇上......”楚河看着皇帝,对周乐平的不配合表示深深地无奈。
赵时谦转过身来,“你不是什么女不在乎了吗?一个一心求死的人,还问这么多做什么?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赵国,理应以此为荣。”
“死还得让人死个明白呢,我也没说不吃,可总得告诉我这是什么吧?”
“是能让你忘了祝观良,永远忠心赵国的东西,你不是一直都说自己是忠臣吗?只要你能吃了这个,我就相信你是忠诚的。”
“吃了迷药皇上就能相信我是忠心的了是吗?”她捏碎药丸,拍拍手上的药粉残渣,“这种东西,皇上也相信吗?”
楚河指着她,“你......你竟敢毁了我的丹药!”
“丹药?这玩意儿是个人都能做出来你也有脸说它是丹药?早先我就警告过你,要么自己夹起尾巴离开京城,要么你就得死在我手上,现在看来你是选了第二种了。”
赵时谦觉得自己是被无视了,轻咳两声又道,“国师是朕亲封,国师的本事朕亲眼目睹,你要杀国师,可曾问过朕同意?”
“自然不能问皇上是否同意,否则这人不就杀不了了吗?我知道皇上舍不得杀国师,所以我替皇上杀了这个祸害。”
她慢悠悠溜达到楚河身边,拍拍他的肩,“真当我是一事不知的傻子?敢不敢把你的丹药拿到太医署验验?至少得让你死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