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从来也不喜欢废话，盯着他寒冷道：“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罪是女孩？”

“嗯，就是前晚受伤的时候才知道的。”陈阳回道。

“那你对她了解多少？”信接着道。

陈阳无奈道：“以前我觉得自己很了解她，但忽然觉得现在一点也不了解，我们认识那么长时间，我连她是女人都不知道。”

“一直觉得她是个冷酷杀手，她害怕阳光，喜欢一个人独处在黑暗里，精通各种杀人的技巧，还不会说话。”

“她是个哑巴，当然不会说话。”信眼神闪过一丝内疚，道：“没错，她是这样的人，是我教她成为了这样的一个人。”

“但我不喜欢她现在的样子，你喜欢吗？”

“我当然不喜欢。”陈阳回道：“我无数次劝她别当杀手了，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不要再待在黑暗的角落里，但怎么劝她都不听。”

“你错了，其实谁都无法改变她，但你能。”信冰冷的脸色好看了些。

“我能？”陈阳错愕道，要是能的话，自己早就改变她了吗？

“你想知道罪的故事吗？”信低声道。

“当然，她是我最好的朋友。”陈阳点头道。

“她不是天生的哑巴，她的嗓子是被人毒哑的，从此再也发不出声音，那年她才九岁。”

“她来自边疆，是我和她师娘去旅游时，看见她像乞丐一样在街边，才收养了她。在我们调查下才知道，她父母原本是商人，但被人害死了，她才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

“她是哑巴，但不是傻子，我在她眼中看到了仇恨，深深的仇恨。她祈求我教她本领。”

“于是，我把她带回家了，教她手语，教她如此成为一名优秀的杀手，给她亲手报仇的机会。”

“我只是想让她亲手复仇，没想到她会最终变成这样，成为一个比我还孤独的杀手，她说过只有你一个朋友，而我最少还有汉三，龙团的一帮兄弟。”

“她师娘不知为她哭了多少次，所以她害怕回家，见到我们，一直陪在你左右。”

陈阳安静的聆听着，眼泪不知不觉湿红了眼，直到信话锋一转，道：

“你知道她为什么可以替你去死吗？因为她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