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门外,瓷碗碎裂,汤羹溅了一地。
大风将门掀开,北月冥抬眸看去,夜雪站在门口,双目呆滞,不可置信的望着北月冥。
北月冥皱了皱眉,适才他一心都在轻歌身上,竟是没有察觉到夜雪的靠近。
夜雪紧咬着唇,恨不得将下嘴唇咬烂来,地上是她昨晚熬了一晚上汤羹,她本想送去王府,听说北月冥来了夜家,她甚至来不及欢喜就端着汤羹往正厅这边赶来,只是在门口听到那样一番绝情冷酷的话时,断魂泣血,何止是心殇?
这就是她曾经的所爱之人,在她万念俱灰的时候,对另一个女人说做我的王妃吧。
“两位慢慢聊吧,我先走了。”
轻歌头疼,不想看见这两个人,带着夜倾城拂袖离开。
与夜雪擦肩而过时,夜雪突地咬牙切齿骂道:“狐/狸/精。”
轻歌止住脚步,目光冷漠的看着夜雪,“王妃的位置,你稀罕你拿去,白送我我都不要。”
夜雪承认,再也没有比这样的话更伤人。
轻歌走时洒脱,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那样的冷漠疏离,彻底的刺痛了夜雪的眼,同为女人,她感受得到,轻歌是真的不在乎所谓的王妃,不在乎北月冥了,可她还在执着,在和夜轻歌争。
北月冥听见轻歌的话,眉头紧蹙,心有不悦,目光冷淡的瞥了一眼夜雪,“这样你很开心?”
夜雪低着头眸光森然犹如蛇蝎一般闪着幽绿的光,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在她抬头的时候北月冥就已经快步离开,背影决然残酷异常。
她突然转过身双眼赤红的瞪着北月冥渐行渐远的背影,深宫怨妇般凄厉的喊着,“北月冥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夜轻歌,她是个废物啊,她只是个废物,她到底哪里有资格做你的王妃!”
北月冥顿住身体有些僵硬,他一寸寸地机械似得回头,目光中蕴含着的疏离淡漠让夜雪如堕冰窖,心如死灰;她只觉眼前的男人分外陌生好像从未认识过。
“你觉得你哪里比得上她?你难道忘了轻歌她从小便与本王有了婚约吗?而你,只不过是个插足的人而已。”他说的理所当然,好像本该如此。
轻歌……
呵……
她竟是不知,他也开始如此亲昵的称呼那个废物了。
看,这就是曾经跟他同床共枕抵死缠绵的人,曾让他托付一生的人,现在看来,所有的海誓山盟其实就是个笑话。
一夜之间,她成了北月国的笑话,从叱咤风云风光无限的天之骄女,成了被人践踏的私生子,贱/种。
“小姐,奴婢可算找到你了,夫人还以为你不见了,担心的很呢。”
夜雪的贴身丫鬟着急的跑过来,扶着夜雪,夜雪一把甩开她的手,冷冷的道:“扶什么?你难不成觉得我是个废物?”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丫鬟忐忑不安,诚惶诚恐。
“不是这个意思?”
夜雪冷笑,上下打量了一遍这丫鬟,“说,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是不是想钩引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