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见轻歌与那嵇华眉来眼去,吃味了起来,闷哼了一声,惩罚似得狠狠捏了把轻歌的手,恨不得将手骨捏断,捏红之后又是心疼不已,心脏微窒,动作温柔的摩挲着轻歌白嫩手掌红了的部分。
手背,有血色的花燃放。
姬月的眼神溺得似乎能滴出水来。
那是他赠予她的妖王印记。
轻歌哭笑不得的看着姬月时而愤怒时而宠溺时而温柔的眼神。
男人呐,真是复杂。
也就只有她能受的了这喜怒无常的男人了。
真不知道没了她以后,他该怎么办。
虽是这般想,嘴角的笑意却不曾褪去,黑眸里的冰天雪地成了缱绻缠绵的柔意。
两人亲密无间的举动没有遮掩,绿水阁上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少女们面色羞红,男人们暗叹夜轻歌是红颜祸水,姬月这种人,一看便能君临天下,却为了个女人,甘心拘于人下。
可惜啊可惜——
“听说夜姑娘也会炼器,我这几日恰好在炼器上遇见一个瓶颈,不如晚宴后,姑娘指点一二?”嵇华真诚的道,他曾无意中得到过一把轻歌炼制的匕首,那把漆黑的匕首,虽然没有浩然正气,但别有一般风韵,正邪两立,没有精致的绣花,内里却厚重,端着杀意。
当时,嵇华就想见见,能炼出这样矛盾兵器的炼器师,是怎样的一个人。
如今一见,果然没让他失望。
听得这一句话,轻歌喝酒的动作微僵,而后笑了,嵇华身后有金蝉大师,且是圣罗城的少主,未来的继承人,他说这一番话,除了有真心的成分在,亦想让其他人尊重她。
“炼器之事,我比不得少主,不过能讨论一番炼器心经,还是可以的。”轻歌道。
嵇华点头,眼底愈发欣赏。
若不是因为轻歌是女子,身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姬月在,嵇华真想当即拉着轻歌就走,高谈阔论,研究炼器之道。
城主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家儿子,似乎在想,嵇华与夜轻歌交好,于他来说,有利还是有弊。
嵇华皱了皱眉,凑近城主,压低声音,道:“父亲,我不知你今晚想干嘛,但不要去招惹夜轻歌,她不是好招惹的人,至少,这一两年来,招惹她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废了。”
“你在质疑为父的能力比不上一个丫头?”城主不怒反笑。
嵇华沉默了一瞬,才说:“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父亲,你老了。”
城主诧异,“你真是为父的好儿子。”
“夜轻歌不是良善之人,但重情重义,这种人,你要么成为她的朋友,要么与她没有纠葛,她的敌人,下场都很凄惨。”
以他对自家父亲的了解,今晚定会出什么幺蛾子。
他不知道城主把主意打在谁身上,但他难得遇见一个知己,不想尚未相谈,这份情谊就被扼杀在摇篮里。
伯牙子期,高山流水觅知音,可遇而不可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