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桌上的银簪子和胭脂水粉,便道:“老二这金镯子我收了,其他东西,物归原主,你们拿走。”
几个男人愤愤不平,把自己的东西拿起,便甩了甩袖子,看也不看那老二一眼就走了。
老二瞠目结舌,还在怔愣之中,显然脑子转不过弯儿,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当他看见轻歌手中的金镯子时,就要去抢,却不敢出迈腿伸手,看着轻歌,缩了缩脖子,一副窝囊样。
“梁浮,去,把他衣裳扒了,我瞅着这套衣裳还不错,应该能值几个钱。”轻歌道。
梁浮早就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轻歌话才刚说完,梁浮便走至老二面前,把老二提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剥掉了老二身上的衣裳,就剩下一条类似裤衩的遮羞软布,而后梁浮一脚把他踹出了糖水铺子。“这次算你走运,下回,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梁浮眼神凶狠,杀气毕露。
殷凉刹余光看了眼梁浮,眸光闪烁。
将军一怒为红颜。
北鹰,真幸福啊——
梁浮走了回来,站在北鹰身旁。
轻歌把手上的金镯子放在桌上,道:“老婆婆,这个给你。”
“不行,这个我们不能收。”老婆婆拄着拐杖,连忙摇头。
轻歌抿了抿唇,道:“这本就是不义之财,金镯的牡丹图腾上刻着韦字,若我所想不错,这应该是韦家村的镯子,只怕也是那人偷来的,老婆婆,就当是韦慕兰孝敬您的,她泉下有知的话,也会开心,不是吗?”
想来那老二手脚不干净,曾经垂涎过韦慕兰,偷得金镯子,权当个念想。
因金镯上有着韦家村的标志,韦家村还在时,老二要是拿去卖的话,铁定会被发现。
韦家村没了后,诸多人关注韦家村之事,老二更是不敢卖,一卖,岂不是把自己推上风口浪尖?
“小兰那孩子……”
提及韦慕兰,老婆婆满面落寞,泫然欲泣。
轻歌看了眼老婆婆,而后把金镯子拿起来,掌心燃起精神之火,金镯漂浮在火上。
在精神之火的燃烧下,金镯逐渐融化,直到金镯彻底便软,轻歌便收起月炎火,把金镯捏成了一把刀的模样。
小巧的金刀,金碧辉煌,还透露出几分可爱。
轻歌走上前,把小金刀放在老婆婆手上的,道:“老婆婆,就把这刀当作是韦慕兰在守护你们。”
老婆婆动容,老泪纵横,双手颤巍地捧着小金刀。
老人的手掌,密布褶皱。
老头拍了拍老婆婆肩膀,“老伴儿,不论生死,小兰都在的。”
老婆婆点头,她忽的朝北鹰看去,慈祥的笑着。
“二位,告辞了。”
轻歌朝老头笑了笑,带着人,往外走。
“小兰啊。”
老婆婆伛偻着身子,一手捧着小金刀,一手撑着拐杖,她那灰浊祥和的双眼,温柔地凝望着北鹰渐行渐远的孤单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