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蛇葬呢,他到底是谁?
轻歌头疼欲裂,盘腿坐在地上,她抬起手狠狠掐了掐眉心;如此,才舒适了些。
轻歌将偌大的月蚀鼎召唤出。
月蚀鼎是两用之鼎,不仅能炼丹,还能炼器,但关键是,放眼四星哪有炼丹炼器双师之人?
小月蚀趴在鼎炉之上,眨巴眨巴眼睛望着轻歌,小脑袋歪到了一边。
轻歌将手伸出,掌心向上,脑海内出现赫如是的声音。
想要炼丹,不能用精神之火……
那该用什么?
若不用精神之火,难不成用水来炼丹?
轻歌在崖底冥思苦想了一整夜,最终还是无果。
月炎火是精神之火的衍生物,她也不能用月炎火。
但除此之外,她的身体内没有别的火元素了。
寂静的夜冷冷清清,白骨堆积如山,像是九幽地府。
眼见着就要天亮,轻歌站起身来,摇头叹息。
“魇,第三种火是什么呢?”轻歌懊恼的皱起眉。
她得到了赫如是的传承,能识得万种药材以及丹药、药剂的炼制方法,可若不能召唤出第三种火,也是徒劳无果。
轻歌把话说完,又是一愣。
几年的习惯,哪能说改就改。
轻歌掠上无情崖口,悬崖边上,东陵鳕二人喝的酩酊大醉,躺在草地上呼呼大睡。
轻歌嘴角一抽,她半蹲下来拍了拍墨邪的脸,“老邪,该醒了。”
轻歌喊了好几声,东陵鳕都已经清醒,墨邪还是一动不动。
轻歌心脏猛地抽搐,她摇了墨邪好几下,依旧没有动静。
四肢渐渐冰冷,轻歌的手都在颤抖。
就在此时,墨邪咧嘴一笑,“吓到了吧。”
然而,看着轻歌双眼空洞,呆滞无措的样子,墨邪满心愧疚。
轻歌站起来朝落花城内走去,一路上没说一个字儿。
方才那一刻,她真以为墨邪出事了。
东陵鳕无奈的摇摇头,“墨兄,玩笑开大了是会出事的。”
墨邪双手耷拉,低下头,“多试几次不就习惯了吗。”
东陵鳕一愣,深深太息一声。
墨邪已经做好了死的打算。
他唯独怕轻歌承受不住这样的结果。
蓦地,墨邪抬头的瞬间笑得像朵菊花儿,他连忙跟上轻歌,手里拿着个酒葫芦,挡住轻歌去路,“小歌儿,不要生气了。”
“滚——”
“果真是最毒妇人心!多年的交情你就这样置之不顾了吗?”墨邪停下脚步,怒道。
轻歌理也不理继续往前走,她唯独受不了这种玩笑,那一瞬间,天塌了,地也崩了。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她该怎么办?
当看到墨邪笑的时,她的心安定下来,可转念想到这一日可能很快就会到来,又痛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