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华看向轻歌,轻歌指了指嵇华的身后,嵇华突地朝后面看去,便见许霜风黑着脸瞪着他,嵇华吓了一大跳。
许霜风冷笑一声,抢过嵇华的一封信,而后洋洋洒洒写了一大段,将信包好,递给嵇华,“送回炼器工会,告诉金蝉子,我今晚开门等他。”
嵇华眨了眨眼睛。
“快去。”许霜风道。
嵇华立即溜了出去。
傍晚,炼器工会,师娘揪着金蝉子的耳朵,另一只手拿着信,“好你个老不死的,我就知道你跟那许霜风旧情未了,想要重新复燃,你当我死了吗?你看看你信上写的什么,说我偷汉子,跟人跑了,我一大把年纪了,你还要不要我做人?我偷谁呢?”
门外探出个小脑袋,小娃娃睁大眼睛好气的望着金蝉子夫妇,“金蝉爷爷,你们在干嘛呢。”
金蝉子讪讪的笑着,“爷爷耳朵痒,你奶奶在掏耳朵呢。”
师娘加重了力道,金蝉子疼的叫了出来,“轻……轻点掏。”
小娃娃眨了眨眼睛,而后走了出去。
师娘将桌上的擀面杖拿起来,毫不犹豫的砸向金蝉子脊背,“我问你,谁偷人了?谁偷人了?许霜风还说今晚等你,你俩羞不羞,还要来个黄昏恋不成?你们今晚是要共赴良宵吗?”
金蝉子抱头鼠窜,欲哭无泪,许霜风这一招真狠,明知他是个妻管严……
门外的小娃娃趴在门上,又伸出了一个小脑袋,“金蝉爷爷,你们又在干嘛呢?”
金蝉子呵呵笑着,“奶奶在跟爷爷抓背呢,爷爷背痒。”
小娃娃恍然大悟,转身走时若有所思,将地上的铁棍捡了起来。
他也要给父亲抓背……
一整晚,炼器工会只响起金蝉子的哀嚎声。
炼丹府,许霜风喝着茶看着书,嘴角勾起一抹笑。
几乎不用想,她就已知道了金蝉子的结局。
金蝉子怕妻子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年轻时多看了别的姑娘一眼,被妻子拿着刀追了十条街。
许霜风想至此哈哈大笑,眼角闪着泪光。
她的丈夫,死不死,活不活……
雪灵儿走进屋内,端了几杯茶,“府主,这是我刚烫好的茶,是你最喜欢的白山茶,你看看味道如何。”
许霜风喝了口,点了点头,“灵儿就是手巧。”
雪灵儿低头,“府主,今日灵儿不懂事冲撞了你,你不要怪罪。”
“在我这里,你一直都是个懂事的孩子,小错无事,别犯大错即可。悬崖勒马还是好孩子。”许霜风道。
但她不信,雪灵儿会这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雪灵儿站在许霜风身后为其捏肩,良久,雪灵儿试探性的道:“府主,洪荒洞内有洪荒气息,在里面炼丹事半功倍,我可以进去吗?”
许霜风的手按在雪灵儿的手背上。
许霜风双目微闭,言辞犀利,“灵儿,你怎么就不知悔改呢?”
雪灵儿猛地跪在地上,把脑袋压低,“不知灵儿何罪之有?”
许霜风睁开眼,冷冷的看着她,“何罪之有?你是想要墨邪冰棺,是不是?若墨邪冰棺被你盗走,从今往后,你就再也不是炼丹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