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护法猛地看向刘芸嫦,半眯起浑浊的眼:“听说刘将军曾与东帝在药宗约赌,刘将军乃是败者,承诺驻守东洲。如今东洲落难,刘将军如何看?”“关本将屁事,二护法,你是怎么回事,那夜轻歌明摆着来戏耍我们,你竟还拿出三亿金币给她,我看你是老糊涂了,稍后方大人回来,看你如何收场!”刘芸嫦气势万钧
,酒杯砸桌,猛然一挥衣袖,愤然离去。
二护法震惊不已,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转而混混沌沌,不知天地为何物。
刘芸嫦这是贼喊捉贼吗?明明是她为维护夜轻歌,却将责任推给了他!
刘芸嫦离开宗府大殿时,在长道上遇到了俩人:方狱与神王。
方狱头戴斗篷,一身黑袍。神王着典雅紫衫,眉眼忧郁。“方大人。”刘芸嫦微笑道:“适才夜轻歌来宗府领取东帝悬赏,我把悬赏给了她,本欲捉拿她,怎知这丫头狡猾如狐,不知使了何种法宝,一瞬之间便没了。我派人给她金
币本欲拖延时间,好来个瓮中之鳖,倒是我疏忽了,这丫头既然敢来宗府,必有万全之策能够做到全身告退。”
“那夜轻歌接了自己的通缉令?”神王蹙眉,问道。
刘芸嫦点头:“正是如此。”
“狂妄大胆,不知所谓!”神王轻蔑冷嗤。
方狱狐疑地看了眼刘芸嫦,刘芸嫦脊背微微沁出冷汗,面上却是满脸忏悔。
良久,方狱的眼神不再犀利,轻声道:“夜轻歌狡诈阴险,手段层出不穷,倒是难以提防。”
夜轻歌去了一趟神月都和青莲族,若是有什么通天遁地的法宝倒也说得过去。
至此,方狱不再怀疑刘芸嫦,刘芸嫦暗暗松了口气。
以往刘芸嫦与方狱打交道的日子不多,俩人地位相差无几,也算是平起平坐,只是如今方狱接手宗府后,好似完全变了个人,叫宗府在职的诸人胆战心惊,惶恐不安。
刘芸嫦不至于时时刻刻诚惶诚恐,却也忌惮方狱。
“听说刘将军非常欣赏东帝之才?”方狱似笑非笑,意有所指地问。
刘芸嫦眼尾陡然跳动,旋即失笑,点头道:“东帝此人,的确有才,可惜过于年轻,不够稳重,导致东洲国破。”
“刘将军倒是实话实说。”方狱微笑。
“方大人,你我之间,不必客套那些虚的。”刘芸嫦问:“方大人这是从器宗回来?”
“嗯。”
“听说方大人要打造一座狗笼,是因为看中了一头类似于神兽的恶犬,却是不知,那恶犬是什么?”刘芸嫦笑着转移话题。
“东帝。”方狱轻声道。
“什么?”刘芸嫦微怔。
方狱一面往前走一面说:“他日打造完毕,我必将狗笼悬于宗府高墙上,风吹日晒,供万人欣赏!”刘芸嫦猛地回头看向走远的方狱二人,瞳眸紧缩,万分震惊,双肩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