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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在一边喝酒,谈论一些事情,顾子柒偶尔插上一两句话,倾注了自己的见解,让本不熟悉的顾子柒的栾明成对其另眼相看。
之后他们又谈到政事,不免将话题引到了李春霆身上。栾明成看了顾子柒一眼,说道:“犹记当初,我与寿王爷也算是儿时玩伴,只不过他身体弱,见面的时间不多,后头他离开京城,我们便再无交集,如今他回京,我没有重提当年,可见寿王爷,也像是不认识我的样子……着实令人遗憾。”
挺让人意外,顾子柒放下手中的酒盏,看了眼赵冕。
赵冕说:“明成你有所不知,六皇弟他常年带病在身,有一年他大病一场,对幼时的事情便没有多少记忆了。如今再回到京中,物是人非,即便是以前熟悉的人站在面前,他估计也是没多少印象的。”
失忆,无论在什么情况下,真的能作为最好的借口。
答案已经给出来了,至于栾明成信或不信,那都是他自己的事了。
“原来如此。”看起来栾明成信了。
顾子柒松了一口气,又听闻栾明成说道:“逍遥王爷你与寿王爷常年有联系,我观他如今身形挺拔,面色甚佳,这些年来,他身体是否有所好转?”
这个问题就有些难以回答了,因为李春霆是李春霆,寿王是寿王,栾明成如今问的是李春霆的状况,可万一以后真正的寿王回来了,发现二人的情况大不相同,那是会有露馅的风险的。
赵冕犯难之时,顾子柒却言笑晏晏:“栾公子,你到现在,表现出来,似乎尤为关心我家王爷,若不是奴婢知道栾公子是一片关心,听栾公子问的如此详细,恐怕要以为栾公子你是想对我家王爷图谋不轨了。”
十分具有玩笑话的语气,让人难以生气,何况栾明成的确有些过头了。
他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于是很快改口:“是在下冒昧了,寿王爷如今算是宫中的新宠,难免惹人注意,我也难逃此等定律,所以多言了,还请七儿姑娘勿怪。”
他将姿态放得极低,顾子柒倒真不好说些什么了,横竖这件事揭过去了。
之后栾明成忽然说他家中有事,要在规定的时辰内赶回去,便先同赵冕告别,顾子柒代赵冕将其送到门口,栾明成突然又回过头来说道:“七儿姑娘伶牙俐齿,且见识非一般女子可比,若是家妹见到七儿姑娘,你们二人或许能相谈甚欢。”
“栾公子说笑了,我只是一介奴婢,断然不敢高攀。”在没有确定栾明成是不是可信之人前,顾子柒不会轻易透底的。
“是我冒昧了。在下先行离去,改日再见。”对于顾子柒的回答,栾明成不置可否。
“栾公子慢走。”
回到院子中,赵冕还在那里慢条斯理喝着酒。
顾子柒走到他对面,坐下,然后也倒了一杯九暹酒。喝着,却不是记忆中的味道。
“如何?”赵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