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月望着服务员那通红的眼神,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大概天生是柔弱的女人,林初月再三确定以及肯定自己没事,服务员才松了一口气。
手机停了又响,林初月接了起来,“老公,你在哪儿?”
——
白辰将车子停在距离饭店不远的地方,林初月找了好久才找到。
车内,飘散着淡淡的酒香,白辰坐在车上紧闭着双目。
林初月坐上去,“喝酒了?”
“不多。”
说是不多,一张口就是浓郁的酒味。
车内的酒味不重,想必之前已经开过窗户散过味道。
“都让你少喝点酒了,你怎么还不喝这么多!”林初月嘴上埋怨着他,看他拧着眉头难受的样子,又于心不忍的拉着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男人应酬,难免有推脱不掉的时候。
公寓内,徐元将白辰扶到床-上睡着。
“夫人,总裁麻烦您照顾了。”
“嗯,你回去小心。”
林初月蹲下-身子,替白辰脱衣服。
还说喝的不多,这会儿醉的跟酒鬼一样。
替他脱完衣服,已经出了一头的汗,坐在床边上大喘着气。
将换下来的衣服捡起来,拿进浴-室里。
刚丢进去,听见手机铃声从他的西装里发出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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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电话停了又响,响了又停。
白辰根本叫不醒,林初月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接起电话。
那边急切的说道,“白辰,你什么时候把你那小妻子带过来,白安再这么拖下去,迟早会死的。”
“你是谁?”林初月困惑的问道,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是林初月?……该死的!”
电话那头的人停顿片刻后,低咒一声,挂了电话。
白安,她记得没错的话,那是白辰的弟弟,昏睡了将近七八年的人。
跟她有什么联系吗?
林初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慌忙的给白湘打电话过去。
“初月,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湘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白安他怎么了?”
“你知道了?”白湘揉着眼睛,睡意浓重的说,“我小叔半个月期前醒了,不过……”
林初月听到不过这两个字,刚松下来的气又提了上去,“不过什么?”
“医生说我小叔昏迷的时间太长了,身体机能退化,尤其是肾,需要换肾,若是找不到合适的肾,就必死无疑。”
“换肾?”
“对啊!不过我们也不抱希望了,找了七八年也没能找到合适的肾源,怎么可能在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内找到。”
“……”
林初月将手机扔在一旁,不知道为什么浑身冰凉。
为什么那个人说如果她再不去医院,白安就会死呢?
一个答案在心底里呼之欲出,林初月却不敢揭开真-相。
怕她揭开来的是一个血淋淋的真-相。
林初月一-夜未睡,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公司。
她想逃避一段时间,在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他时,她都不想看见他。
林初月一早到达公司,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失神。
过了一会儿,公司里逐渐的来了不少的员工。
罗珈看她闲着,走过来,“今天我们要去办设计展,你跟我一起去呗。”
“好!”
布置会展的场地——
人手不够,所有的人都在忙碌。
林初月站在梯子上,手里拉着横幅的线,“这样可以吗?”
“歪了,再往上面抬抬。”
“那这样呢?”林初月再往上动了动,回过头看向下面的人。
工作人员摇摇头,表示不行,“还要再往上一点。”
林初月的个子娇小,已经极尽自己的力量到了最高的地方了,再往上……
林初月看了看头顶上,脚下一点点的往旁边移着,伸长了手往旁边,“那这样了。”
工作人员表示可以,向她比了个ok的手势。
林初月松了一口气,垫着脚跟将横幅的绳子绑在柱子上面。
“前面的都让让啊,碰到了……”
一个人抱着重大的箱子从梯子旁走过,话还没说完突然,砰咚一声,发出沉闷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