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擎宇不屑一笑:“出去,我凭什么出去,田教授,是不是你要求大家可以自由讨论的,既然是自由讨论,就应该允许学生自由表达观点,难道你身为一名教授,仅仅是因为学生的观点和你不一致,仅仅是因为学生对你提出了些许的质疑,你就要赶学生出去,难道这就是我们省委党校教授的素质吗,难道你就不怕这件事情一旦宣扬出去会对党校自由讨论教学方针的一种亵渎吗,田教授,你身为一名党校教授,难道就只能像山野村夫那样遇到问題就咆哮谩骂吗。
田教授,我不知道是你的素质有问題,还是我的问題太尖刻了,亦或是我的观点戳中了你内心深处最为隐秘的东西,不管怎么样,你今天的表现真的真的太让我失望了,说实在的,如果这里要是在大学的话,如果沒有党校的学习纪律的话,根本不用你说,我直接转身就离开教室了,因为我认为你不够资格來教授我们,你的立场已经有些偏离一名党员干部应该有的正确观点了,请你不要用自由言论的论调去掩饰你的真实内心,我看着就厌恶和恶心啊。”
说完,柳擎宇直接坐了下去,眼睛十分平静的看着田教授。
不得不说,柳擎宇的这番话比之前的那番话还要犀利,还要刺激,田教授听完之后,被气得脑门上青筋狂跳,双眼喷火,他充满愤怒的狠狠的瞪了柳擎宇一眼,拿起自己的手包,转身就向外走去。
此刻,教室内鸦雀无声,所有人全都默默的看着田教授离去的方向,当田教授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处的时候,教室内一下子就沸腾起來,无数双目光再次聚焦在柳擎宇的身上,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所有人都在讨论着柳擎宇、讨论着田教授。
要知道,这次的干部培训班是厅处级干部培训班,副厅级干部站了三分之一,正处级干部站了二分之一,副处级干部站了六分之一,大家來自各个阶层,各个地市。
很多人在來之前早就通过报纸、电视听说过了柳擎宇的大名,但是却从來沒有机会见上一面,不过所有人都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柳擎宇绝对是官场上的刺头,做事情往往十分嚣张狂放,却又总能做出政绩。
但是,对于柳擎宇的真实性格和行为却沒有人知道。
然而,当今天在课堂上,大家见到了柳擎宇只是和田教授的一番讨论便把田教授气得暴跳如雷最终愤怒离席而去,大家终于见识到了柳擎宇这个人的嚣张和大胆。
现在,大家终于明白为什么柳擎宇在瑞源县做出了那么大的成绩最终却还被安排到了省委党校來学习了,任何一个领导都不愿意手下有这么不听话甚至这么较真的下属。
有人已经开始悄悄议论起來:“我说哥们,看到沒,以后做人千万不能像柳擎宇这样啊,居然敢和老师辩论,真是不知道死活啊,田教授可是咱们省委党校的资深教授啊,得罪了田教授,柳擎宇想要从省委党校顺利毕业是沒戏了。”
“是啊,这个柳擎宇简直就是一个糊涂蛋啊,哪里有学生质疑老师的,尤其是看柳擎宇的意思居然指责田教授是美国在咱们华夏收买的第五纵队的人,这小子是不是胆子也太大一点啊,田教授甚至可以告他诽谤的。”
“嘿嘿,这一点你可说错了,田教授绝对无法告柳擎宇诽谤的。”
“为啥。”
“因为柳擎宇根本就沒有直接指名道姓的说他是第五纵队的人啊,只是在暗示他是而已,这一点是不能作为证据的,柳擎宇这家伙也是挺狡猾的,而且你沒有看到柳擎宇和田教授辩论之时说话是多么谨慎吗,他的话田教授根本就沒有办法抓住任何把柄,但是柳擎宇的话却是句句带刺,不得不说,这柳擎宇还真是人才啊,而且是党校历史上第一位把教授气走的人才啊。”
随着众人的议论声,整个教室内一片嘈杂,犹如菜市场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教室的房门被推开了,之前负责学员报到的吴老师从外面走了进來,目光在教室内扫视了一眼,最终落在了柳擎宇的身上,冲着柳擎宇点了点手声音中带着几丝寒意说道:“柳擎宇同学,请你到教务处一趟,陈主任有请。”
听到陈主任有请几个字,那些來过省委党校的人脸上顿时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低声对身边的人说道:“看着吧,柳擎宇要倒霉了,你们记住啊,在省委党校内,惹了教授都不要紧,但是千万别被教务处的陈主任给惦记上,尤其是最好不要听的陈主任有请这几个字,因为这个时候,往往是有人要倒霉了,陈主任在历届学员中有一个特别响亮的名号,,学员杀手,凡是被他请去的学员,很少有谁能够顺利从党校毕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