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阵子,沈中锋才突然说道:“老郑啊,这一次怎么没有看到刘飞去燕京市呢?你说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呢?”
郑建勇苦笑着摇摇头说道:“说实在的,我现在真的不知道刘飞到底在想什么,老沈啊,我的真实感觉说出来可能你都不会相信,我郑建勇为官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畏惧过谁,也从来没有担心过我会斗不过谁,因为不管什么样的对手,我都能够找到牵制对方的策略,但是唯独面对刘飞,我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对于刘飞这样的政治对手,你根本就找不到他身上存在什么比较明显的弱点,他不贪财,因为他没有必要去贪财,他也不贪功,如果在某些事情上做出政绩来,他甚至还会主动分给别人一些,他虽然多情,但是每个女人对他却偏偏全都是死心塌地的,不管从任何一个角度,都没有办法对他进行攻击,而这些还不是我最为忌惮的,真正让我忌惮的是刘飞的官场斗争手段。老沈啊,我相信,对于你我两人的斗争经验和实力来说,我们绝对算得上是国内的一流高手了,而且我们都比刘飞大10多岁,但是,偏偏刘飞这个比我们还要小10多岁的政治对手的斗争经验看起来好像是一个活了80多年的老狐狸一般,此人不仅擅长长线布局,在局部临场应变手段上,也总是能够从我们意想不到的角度发出攻击,让人应接不暇,举步维艰啊。”
沈中锋苦笑着说道:“是啊,想当初,当我得知刘飞将会被调到我们沧澜省来的时候,我的心中还是比较欣喜的,我认为我捡了一个便宜,一个才40岁出头的家伙就算是厉害,他能有多厉害,好歹我们也比他多吃了10年的咸盐啊,但是却没有想到,从刘飞入主沧澜省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过才9个月的时间,而这九个月内,刘飞却接连掀翻了迟宇航和冯双阳,砍掉了我的左膀右臂,而且在沧澜省拉拢了一大批志同道合之人,让我有些惭愧啊,老郑,你说是咱们老了吗?还是刘飞太妖孽了?”
郑建勇苦笑着说道:“只能说他太妖孽了,老沈啊,还记得当初的那个厅处级干部培训班吗?当初是刘飞提议搞那个培训班的,说实在的,当时刘飞跟我提到要合作的时候,我真正的非常兴奋,因为我知道,这个培训班一旦成功,那么将来我们将会收获很多能力卓越的干部,不过我当时却怎么也想不到一个能够将你欺骗过去的办法,但是刘飞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却做到了,什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什么瞒天过海啊,什么声东击西啊,什么打草惊蛇啊,为了达到让你疏忽这个培训班的目的,刘飞几乎是三十六计全都出动了,在那段时间内,和你在多种事情上斗得旗鼓相当,最终成功的让你没有重视起这次的培训班,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不管刘飞使用什么办法,但是始终是在阳谋的角度和你斗,他所采取的一切手段都是光明正大的,你一瑕疵都挑不出来。而且最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本来这个事件我认为我已经占到便宜了,但是却没有想到,最终还是被刘飞摆了一道,在这个事件的最后,他居然利用这个培训班,将了我一军,最终让我在常委会的表态上,不得不同意刘飞提出的深化干部人事制度改革的最新方案。现在,你应该明白为什么我当初会同意刘飞的意见了吧?我虽然特别想要反对,但是如果反对的话,之前那些心血可就白费了啊,你说说,刘飞他才40岁出头,怎么就能够想的那么深远呢!”
沈中锋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多的内幕,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刘飞提出深化干部人事制度改革的背后,竟然还有着这么一个内幕故事。听完之后,沈中锋只能苦笑不已了。
飞机之上,两人之间暂时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而此刻,刘飞坐在办公室内,正在和诸葛丰通电话。
诸葛丰说道:“老大,我们已经得到消息,沈中锋和郑建勇已经全都坐飞机赶往燕京市去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两个人都回去为了常务副省长的位置活动去了。你要不要也回去活动一下呢?”
刘飞十分淡定的一笑,说道:“不动就是动,动就是不动,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我现在应该采取的策略。”